【all昴】观影体/卡牌收集
re0阅读/观影体？（总而言之是昴中心！）
翻tag旧文吃饭，结果要去w站，死活不会用，挣扎了半天也没看到文……我要死了啊啊啊救命孩子要饿死了，妈咪们多写点啊(╥﹏╥)
因为强欲还没有妈咪写过，人物的感情很难理解，我自己摸索难免ooc，见谅一下(´；ω；｀)
7k奉上（鞠躬
（随着肉体苏醒，嘴里洩出的声音反倒是拖拖沓沓的。怎一看，似乎是睡迷糊了。但该行为也是重要的晨起仪式之一。像这样仰躺着发出声音，便会有好几项情报流进脑海。
确认声音状态如何、自我意识是否明晰、四肢足够完好；整理记忆、梳理每日必做的事项、判断自己还有没有活着--
每天早上，自己都必定会走这个流程，把上述信息掌握清楚。
这才足以证明，菜月·昴平安顺利地迎来了新的早晨。）
“昴君……”这份对睡眠的不安定，让蕾姆想起了在宅邸最初的那次死亡。
只是简单的睡着了，期盼着第二天的到来。然后，就陷入了难以言明的苦难当中。被杀死，自杀，被欺骗，欺骗。
留下了糟糕的回忆吧。
昴从房间深处的沙发上坐起。这让艾米莉娅明了了为什么那张床铺布满积灰，因为许久的没有人是用过它了。
——是不安吗？
似乎刻意为之，画面到现在为止，都只拍到了昴的下半张脸，要么就是背影。
他去往洗手间，龙冷水拍打自己的脸，然后抬起头来，面对镜子时，他们在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
（镜中映出的，是疲倦感仍未褪却的脸色，与多少透着一股虚脱感的眼神。再加上无精打采地松垮着的脸颊，以上三要素一累积，俨然一副窝囊样。）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双眼睛，空洞疲惫的如同终日无法安眠的【愤怒】，但从身体状态来看，菜月昴确实有好好的维持健康。那种倦怠是从灵魂深处扩散出来的。
对着镜子仔细调整面部表情，手指控制着脸上下推动，努力让眼神变得拥有活力。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给我笑，做不到的话就去死。”）
然后，他露出如往日一般的恶人笑颜，满意的点点头。
屏幕外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没人怀疑他那句话是否有别的解释。那是对自己的威胁，用死亡作威胁，由此才能笑出来。
“疯了，真是疯了。”菲利克斯咬着下唇。他见过很多人濒死的目光，没有哪一双眼睛，能让他如此愕然。完全没有生的希望，同样也不存在对死的恐惧。那种状态，只是活着而已。
“———难得能让我感到这么恶心呢。”艾尔莎嫌弃的撇过头。光是看着那个菜月昴，她心里就充斥着挖掉那眼睛的冲动。
做完这一切，菜月昴走到房间中央。解开衣扣，从中拿出一条黑色结晶石项链——他就是睡觉都不会取下，看作同生命——不，比生命重要的多的东西。
只有灵魂消亡才能放弃的东西。
（“今天是奇斯达姆月十四日。……没错吧？”
“放心吧。你昨晚平安入睡，今早平安苏醒。并没有一晚上发生什么糟糕至极的事态，用不着这么担心。”）
“是艾姬多娜的声音。”艾米莉娅靠着椅背，有些虚弱的说。她还没有从那种情绪中缓过来，双眼直盯着菜月昴。
——听到她的声音也就表示，罗兹瓦尔在圣域的计划成功了。
“这是，签订了契约的线路……么。”罗兹瓦尔虽然笑着，但声音意外的没有笑意。已经从过去挣脱开的他，稍微有些不认同曾经当作唯一真理的路线。
该是会怎样绝望的路线啊。
（“我没打算像这样跟你撒娇。你应该也明白，我跟你契约不是为了这个。”
“唉，真不坦率。明明我可是想要成为世界上唯一能够与你共享痛苦悲伤的共犯。”
“——不管痛苦还是悲伤，我都不打算交付给谁。这些只属于我；而让它们只需要为我所有就好，正是我跟你契约的缘由。对吧。”）
奥托从他的状态里嗅到了异常，会想起圣域那时候菜月先生的模样，他脸色都有些发白。——显然，菜月先生选择了超级麻烦的一条路。他一个人背负了全部。
“……和那种骗子签订契约，真是笨蛋。”碧翠丝心中泛起焦急。
（“说起来啊，你之前没否认一天到晚都在偷窥我啊。”）
“强欲魔女～听起来好像变态一样。”梅丽小声说。
与魔女的对话当中，得到的有用信息有两条。一是菜月昴已经与艾姬多娜签订契约，二是，魔女依托在一条项链上。菜月昴与魔女的面对面接触需要通过项链，魔女感知事物也需要项链。
到这里为止，除了菜月昴表情过少，对死亡的态度过于漠然，似乎还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合适在此多待，菜月昴与魔女告别。意识离开梦之世界，回到自己的身体——时间只过去了几秒。菜月昴还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握着黑曜石项链。
（“不是跟你说了，没事的时候别随便跟我搭话吗。”
『附近又没人，我是觉得你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搭理搭理我，也不会遭报应啦。』）
“昴对魔女的态度还真是随意……虽然他先前也是这样。”
“他也看清强欲魔女只在乎知识本质了吧？除开那份求知欲，其他都不重要——所以就算自己态度不好，魔女也不会怎样。”
“这种事说不好吧，毕竟是魔女，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昴大人，您醒了吗？」）
佩特拉敲开菜月昴的房门。一瞬间变化的表情，露出准备好的笑容，同可爱的女仆打了招呼。
“这番控制力，变得更会撒谎了啊。”安娜塔西亚说。
“佩特拉看起来没什么变化，那么外面的情况应该也还好？”法兰黛莉卡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会是什么加入魔女教、火烧王都，抑或者杀人无数的境况。
（「佩特拉也早上好啊。舒适愉快的早晨……我有同感。今天也是一早就能见到佩特拉的可爱模样，我满足得很呐。」
「昴大人又在说这种话。……不过，森林另一头的天空中有好几朵云，说不定过了中午，天气就会变差。今天我计划去镇上采购，要是能一直放晴就好啦。」）
在两人的交谈中得知，这次的时间线是两年以后。佩特拉已经在宅邸工作了两年有余。也就是说，圣域的磨难早已完结。
准备工作，指的就是确认身体状态、昨夜平安无事，以及准备笑容吗？
不像是人该有的步骤。反倒更像是——
——精密过头的、会自我检修的钟表？
大致闲聊一下，佩特拉转身离开。魔女又耐不住寂寞的跑了出来，在菜月昴的耳边低语，搞得他心烦意乱。
（「我是那孩子的大哥。而佩特拉是我超级可爱的妹妹。因此，我要让那孩子幸福。——绝对要做到。」
『绝对要让她幸福，吗。……这或许，意外是句可怕的发言呢。』）
“强欲的本质展现出来了呢～”罗兹瓦尔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要让在意的人都得到幸福什么的——那孩子强欲的一面啊。”
“只是想让喜欢的人幸福，这算得上什么强欲嘛。”菲鲁特嘟囔着。
“只是这样就很强欲了……吗。”尤里乌斯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我也想让昴幸福——不，应该说是一定要让他幸福才对。”艾米莉娅说。
“蕾姆也是！让昴君幸福，是绝对要办到的。”
这一张卡牌的存储意外的稀少。于是众人紧接着插入了第二张卡牌。【二，特别训练】。
（「喝、啊啊啊——！！」）
加菲尔的嘶吼声从屏幕内传出，他竭尽全力的一爪，带着狂风忽动——只要被碰到就会变成肉末的力量，他用尽全力的一击。
不过，他面对的对手，是红发的剑圣。
（「很遗憾，破绽太大了。」
「嘎、啊——！？」）
“只是一击就……”加菲尔自然能看出来，那一爪已经是他超级得意的水准了，但莱茵哈鲁特不仅简单接下，还只靠一击就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只靠蛮力自然打不过他的啦～”塞西尔斯调侃着。
“搞得好像你能打过一样！”
（「要继续吗？」
「——啊、呃…」
「虽然你大概没自觉吧，但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嘲讽。给他留点面子吧。」）
“这种时候还很礼貌就奇怪了，也为对方考虑一下吧。”菲利克斯说。
“唔，我知道了。”莱茵哈鲁特点点头——他经常因为这种问题而伤到人。明明询问对方是否要继续是切磋的礼仪，但是…
因为实力太强，这种话怎么听都会被当成嘲讽呢。
“感觉那个本大爷会超火大啊。”加菲尔难耐的磨了磨牙，“不过说起来，你怎么会在那里？你不应该跟在你的主人身边才对吗？”
（「呀，昴，早安。你今天也起得很早呀。」
「比不上你们俩。不过他真是每天都这样，也不知该感慨他居然还没腻，还是感慨他不长教训……你也没必要老老实实陪他啦，莱茵哈鲁特。」
「他想要变强的志向并没有错。而且，他的确每天都在逐渐变强。不远的将来，他或许也会追上我吧。」
「会吗？……我有点难以想象。」）
“每天……”莱茵哈鲁特皱起眉头：“难道是菲鲁特大人和那个世界的艾米莉娅大人关系很好，所以每天都会去看望吗？不，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
“每天诶！”塞西尔斯一拍桌子：“你小子很有福气啊！剑圣给你当陪练，还是每天！”就这条件要是练不出点什么来，青雷都只能说这家伙没天分了。
那可是剑圣啊，剑圣！就算是【愤怒】里，塞西尔斯花了那么久也只能跟剑圣打了一架，反观【强欲】的加菲尔，每天都能有陪练，还是点到为止——这是什么人间天堂！
青色雷光嫉妒了，但他不说。
投靠老大的欲望又一次增强了呢。
（「来，站得起来吗，加菲尔。别太消沉了，你……」
「……别随随便便碰老子。老子用不着借你的手也站得起来。」）
“那个菜月先生，好像和加菲关系不太好啊。”察觉到菜月昴语气中的漠然，奥托皱起眉头。联想到加菲尔所感受到的，来自另一个自己的“恨意”，奥托直觉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不太好”那么简单。
菜月昴伸出的手被加菲尔所拒绝，他也不当回事，只是忠告了两句就放任他离开了。
目送加菲尔离开，剑圣才开始与昴搭话。
与加菲尔不同，菜月昴和莱茵哈鲁特间的气氛，可以用超级融洽来形容。他们聊着，莱茵哈鲁特顺带还修复了草坪，让菜月昴不禁感叹加护的强大，以及透露了一个让大家万万想不到的讯息——
（「——虽然这话有点那什么，现在一想到菲鲁特回来的话，又要和你站在对立面，就脊背发凉啊。」）
“哈？”比起其他人的发出疑惑的声音，莱茵哈鲁特更多的是毛骨悚然。那种失去重要之物的感觉的来源已然明了——自己的主人，菲鲁特的离去。
“我、我跑掉了？！”与莱茵哈鲁特的滞愣不同，菲鲁特小小的声音中似乎还参杂了惊喜。
她本身就不愿意参加王选，她是全然被逼迫上位的。菲鲁特不是没试过逃跑，但全部被莱茵哈鲁特挡回去了，这让她郁闷难过了好久。但现在，【强欲】为她展现出的可能性，算是一份意料之外的喜悦。
但是——她小心的看了看身旁骑士的表情。他的脸色很糟糕，又带着些失魂落魄，让她一时间不敢大声欢呼。
那家伙关自己什么事——反正也是他强行要求我参加王选的吧……菲鲁特在心里暗暗恨声道，但没能自然的表现喜悦。……他还是有点可靠的，就算要逃走，也不要太明显了——他肯定会加强防护的吧！
（「————」
「怎么了？」
「……不，感谢你的关心，但我恐怕已无法复归菲鲁特大人的骑士一职。我似乎被那位大人判定为不称职了。若非如此，她不应该会丢下我消失无踪。」）
“——”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碎。自己的主人真的是自愿抛下了他而离开。
（那位猫一样的少女背叛了阿斯特雷亚家，带着唯一交心的相当于自己家人的老人，抛下向她宣誓效忠的【剑圣】逃离了王选。
这是世间对她的风评，并且几乎与事实相符。
向那样的他伸出援手，让他作为同伴加入新阵营的人，则是昴。
即使莱茵哈鲁特顽固地背负着自责之情与责任感，也被昴竭尽全力的劝说打动，应允了为新的主人艾米莉亚献上自己的剑。）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留在艾米莉娅阵营的原因啊。”塞西尔斯点点头，心中暗暗着么起复刻这番操作的可能性。
“莱茵哈鲁特——”艾米莉娅想要安慰受到打击的剑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在【强欲】所展示的可能性中，自己是得利者。
“……我没事，艾米莉娅大人。”莱茵哈鲁特保持着那份古怪的礼仪执念，同时视线盯的菲鲁特脊背发凉。
“——你这种对待主人的态度也要改改吧。”赫利贝尔呲了一声：“比起想办法不让主人逃走，不是更应该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顺从主人的一切心愿，这才是侍从该有的样子。我只是个忍者，不太懂你们骑士。”
他完美的践行了自己的理念，这点在【愤怒】的末尾一览无余。
“请阁下慎言。”尤里乌斯眉头紧皱。他无法忍受对方话语中对骑士的轻贱，但是气氛的紧张，让他不好再说更多。
赫利贝尔也没有要吵架的意思，又叼起烟管，不再出声。
画面上的交谈还在继续。除了剑圣的情况，加菲尔的情况也跟着被披露。或者说，使整个圣域的情况。
（选择握住魔女的手，昴在那片「圣域」里历经了次数超乎想象的【死亡回归】，累积了万般的试错结果。
最终，昴彻底掌握了所有滞留「圣域」人员的具体行动，彻底将加菲尔排除在外，从根源上瓦解了他的妨碍。
暗中突破陵墓内的「试炼」解除结界，让罗兹瓦尔事先疏通好琉兹来引导避难，让居民们在大兔危机袭击「圣域」之前逃走。
然后在这段时间里，彻底封杀加菲尔为了尽可能拖延迫在眉睫的解放之刻而奋力作出的抵抗。
结果，加菲尔直到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才明白了这一切。）
最后的顽强也没能奏效，反而是被大兔袭击，凄惨的要命的被罗兹瓦尔和菜月昴救下。
这样没能得到拯救的心伤痕累累，将一切都怪罪于自己的弱小。最终，将对强大的渴望具像化成莱茵哈鲁特，日复一日的尝试。或许总有一天会解开心结的吧？但是，谁知道呢。
加菲尔的指甲在桌面上留下几道深痕。这就是那种恨意的来源？
比起对大将的恨，更多是对自己的恨吧——然后全部迁怒于让他明白了自己有多么弱小的大将身上。
烂透了啊，本大爷。
帕克和艾米莉娅的表情也不好看，或者说，大家都是。——完全能够想象，菜月昴单枪匹马解决了问题的圣域会崩坏成怎样。
艾米莉娅那双无神的，倒映着菜月昴身影的紫绀色瞳孔在脑中闪过。
两股感情在心中交融，无论是【愤怒】还是【强欲】，带来的感情似乎别无二致——像是抓住唯一的蛛丝般，死死的用爱栓束着他。
除了昴，什么都可以不要。
（「加菲尔他暂时交给我就好。……只要你仍然能期待，这个没能赢得菲鲁特大人信赖的我。」
「别这么低三下四的。我要是不信赖你，还能信赖谁。我很期待你哦。」
「明白了。那，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那可是作为第一骑士肩负的使命。」）
“成为心理创伤了呢～”艾尔莎笑着说。
“啊啊——”现在，所有的感情都已明了。
那份空虚和绝望，来自主人的离开。那份救赎与希望，来自于昴善意而温暖的手。就算成为了被抛弃的骑士，菜月昴却依旧信任着他，相信着，这个无人需要的他。
没能成为主人的第一骑士，便将希望寄托于友人吗？
真是……莱茵哈鲁特不禁唾弃起自己来。
（「加菲尔就交给你了……吗。」
『真是登堂入室的演技，你的脸皮也厚起来了呀。』）
“演、技？”莱茵哈鲁特捉摸不透那个词。
大家心里一吓，预警的铃声嗡嗡作响。
（『要怜悯加菲尔是你的自由。不过，在解决「圣域」问题这方面，我应该和你好好商量过了。你试错了那么多次，应该选择了最好的路线。不让任何人受伤，不让任何人死去……最终救下了所有人的命。对吧？』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吧。」）
“试错……居然把那种事情称作试错……”尤里乌斯恨不得将屏幕中的菜月昴拉出来狠狠质问一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也看到第二次的试炼了吧？那他就没有想过，他的死亡会带来怎样的悲伤吗——？！
“什么最好的路线啊，还不足大将的一半好咧！”想到菜月昴所完成的英雄一般的奇迹，【强欲】中靠死亡堆积出来的无伤，就看起来那么的可笑和轻贱。
而且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句。
（『你也没必要对莱茵哈鲁特心怀罪恶感哦。说到底，那位少女——菲鲁特对王选就没什么兴趣才是。所以，你向她提示了没有后顾之忧的退路。她现在正和那位巨人族的老人一起在卡拉拉基过着安稳日子呢。』
「————」）
“——什么？！”莱茵哈鲁特有失礼仪的惊呼出声，刚刚脑中理解的救赎一般的光碎裂的太过突然，让他没有一丝实感。
什么意思？菲鲁特大人的离去，都是昴一手策划的？为了什么？为了让他加入？为了得到他的支持？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怒火在胸膛燃烧。有某种情愫被唤醒，恍然，在【傲慢】中见过的那场大火，那场烧毁了一切珍视之物的火焰———
以及对罪魁祸首，菜月昴的恨意，一并爆发。
想要诘问他，想要恨他，想要阻止他，杀了他。
恨意是膨胀而叠加的。来自两个莱茵哈鲁特的感情，【傲慢】和【强欲】的双重感情，纠葛在一起，衍生出了某种甚至于是后悔的东西。
——不是，不对。
他警告自己。
——那是假的，那是错误的。
——菜月昴不是那样的人。
——这一切都是，骗局。
（『为了驱退盯上艾米莉亚的魔女教的恶意，你需要力量。漂亮话救不了任何人。你只不过是，作了正确的选择罢了。』
「吵死了。」
『你能稳妥地救下普利斯特拉，也是建立在那个选择的基础之上。要是没有莱茵哈鲁特，你能如何对抗那场袭击水门都市的灾难？』
「————」
『当然，靠着现场汇聚的战斗力，或许能靠别的手段击退袭击者。但是，在那么大规模的事件中，你能击退多个大罪司教，还不出现任何一个牺牲者，都是因为你在事件发生前坐拥了莱茵哈鲁特。』）
菜月昴也是被命运逼迫到走投无路。这个认识唤给予了他心安。
如果不让菲鲁特逃走，把莱茵哈鲁特收入麾下，那么艾米莉娅的性命就会受到威胁，水门都市也要迎来灾难。
“——为什么啊。”
不是对菜月昴的，而是对命运的诘问。
——为什么，正确和错误会如此混杂？
从人命的角度，菜月昴的作为无疑是正确乃至正义的。但这份正义建立在莱茵哈鲁特的伤口上，如此疼痛，以至于他不敢承认。
如果不否认一切的真实性，他就只有坏掉一条路可选了吧？
——这是虚假的。红发的剑圣牢牢抓住这个念头。
就像【强欲】的他抓住菜月昴一样。是蛛丝一样脆弱的希望。
发现友人冷静些许后，尤里乌斯和菲利克斯才移开了担忧的视线。
“水门都市，将发生的大难啊——”安娜塔西亚隐隐有些预感，这份大难他们也无法逃过。
画面上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昴所有死亡的尝试都一闪而过的播放。但就算每一次死亡都快到几乎看不清，这份播放也依旧持续了十分钟。
莱茵哈鲁特看见，他不止一次的杀死了菜月昴。
太快了，太快了。快到他看不清那时候自己的表情。只有被剑以各种方式刺穿的菜月昴，以及更多各种死法的菜月昴。
尸体过多，让人对死亡麻木。
“——昴。”艾米莉娅不知如何是好，就算那只是可能性，甚至是虚假，她也无法接受少年将自己的生命如此轻贱。
（「命、还在。只要还有生命，就有未来。只要有未来，就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有可能性。只要有可能性——」
『——人就能得救。你很正确，你没有错，我能保证。』
「并不需要你的保证……」
昴说出那规诫自己、鼓舞自己、根植自己心底的思考。
魔女肯定它、理解它、共享它、称赞它。）
“完全变成以前那个讨人厌的罗兹瓦尔了。”碧翠丝红着眼框如此评价。
“——除了菜月昴本人，没人想到圣域还能那样强欲的抓住一切。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啊。”罗兹瓦尔给予了少年的行动肯定。即便走向了糟糕的未来，但那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好了。
至少除了【菜月昴】，没人能做的比他更好。
既然自己的【死亡】从来不会有后果，那么，不断的利用就好了。
死去，重来，死去，重来。
直到能够找到全员存活的方向。
——除了生命，什么都不重要。
“那么，也把你自己包括在生命的范畴里啊，你这个混蛋。”奥托咬牙切齿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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